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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末代皇帝的自我讲述

原标题:一位末代皇帝的自我讲述

《我的前半生》 爱新觉罗·溥仪 著 哈尔滨出版社

溥仪

日前,清朝最后一位皇帝——爱新觉罗·溥仪亲笔撰写的自传《我的前半生》(原版灰皮本)再版。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几乎每一位帝王都被后世之人立传以记述其生平。可是,你可曾见过自己为自己作传的皇帝?半生帝王,半生悲哀,这是一部溥仪的个人回忆录,也是一部从清末到新中国建立之时的历史记录。溥仪以他独特的视角,向读者讲述他记忆中的那些历史。

从封建皇帝到普通人的蜕变

爱新觉罗·溥仪,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位皇帝。他用一部《我的前半生》讲述了自己曾经的人生经历。三次登基,三次退位。他从大清的幼童皇帝,到伪满洲的傀儡皇帝再到国家战犯,最后是新中国的一位普通公民,溥仪的一生可谓起伏波折不断。

从溥仪的一生来看,从他被指定为清朝皇位的继承人起,他的人生悲剧就开始了。他要尊不是自己亲娘的人为母亲,自己的亲生的母亲被折辱自尽却无法挽回。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想要出国留洋追求梦想有一大群人挡在前面加以阻止,端坐在龙椅之上却从来不是那个能够真正掌权的人。紫禁城是皇家的宫殿,但对于溥仪来说也是囚禁他的牢笼。

通过这本书,我们可以了解那些曾经不为人知的皇家秘闻、历史事件,看到中国近现代社会的变迁。你会发现爱新觉罗·溥仪虽然是亡国之君,战争的罪犯,但其实他算不上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坏人。他是中国历史变迁中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一个特定历史环境下出现的略带畸形的人物。

假如,当年那个被选为继承人的是恭亲王的孙子溥伟,溥仪的人生命运会不会变得不同?答案当然是不同的。或许他会像那些清朝的没落贵族、遗老遗少们一样历经颠沛流离,但是至少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只是历史永远不会有假设,在他三岁那年的一天,他被慈禧太后选定为继承人,他悲剧的一生注定就这样开始了。

在本书中,可以了解溥仪的无奈与悲哀、喜悦与放纵,可以感受这位清帝的反省与悔悟以及为适应这个新世界所做出的改变。一个旧时代的推翻,势必迎来一个新时期的浪潮。溥仪身为封建王权时代的象征,但他从心底里承认新中国的美好。虽然其中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守护祖业、自我怀疑、迷惘挣扎、失去自由、反省忏悔、重获新生……降于帝王之家,却生不逢时。

提起自己的前半生,溥仪竟用“耻辱和罪恶”来形容这整整四十年,他丝毫不觉得当皇帝是一件有优越感的事,反而认为“皇帝”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只有痛苦和屈辱。身为帝王,舍弃自由与自己的生活,没有爱好与思想,更多的是无奈与禁锢。“帝王”这两个字,就像是他身上的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把他牢牢地困住。

精彩书摘

慈禧逃亡西安和珍妃的死

1900年八国联军进攻北京的兵力,总共才有几万人,可是为什么战争开始仅仅才一个月的时间,清朝统治者便失去了大沽,丢了天津,一直让敌人长驱直入迫近到北京城下呢?

就在八国联军即将攻入北京之时,大喊大叫的西太后也只能在三十六策中选出了走为上策的法宝,悄悄地换上普通妇女装束,丢下了文武百官,带上了光绪、大阿哥等,分乘了三辆普通的骡车,慌忙逃命而已。

可是她就在这百忙之中,还没有忘掉贬到冷宫的珍妃,她传令太监崔玉贵把珍妃推进宁寿宫后面的井中给活活淹死。

又有一种说法,就是当慈禧临亡命时就令太监崔玉贵从冷宫把珍妃带到面前,对她说:“我本来打算带你一起走,因为沿途盗匪横行,你年纪又轻,恐怕会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那倒有损宫闱的名誉。你还是现在自尽了吧!”

珍妃听了,自知必死,也就顶撞道:“皇帝应该留在京里……”慈禧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大声怒喝道:“你死在眼前还胡说什么!”于是便喝令姓崔的太监把珍妃推进宁寿宫后面的井里。光绪看到了这种情形,不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珍妃就这样被人给害死,于是就硬着头皮连忙跪在地上替她求情,慈禧冷笑说:“你起来!现在不是你替她讨情的时候,叫她去死吧!也好惩戒惩戒那些不孝的孩子。”珍妃这时已被崔太监扯了出去,尚在泪眼晶莹地不住地回头来看光绪呢!不多时崔太监回报说:已把珍妃推入井中盖上井盖了。

在这里还要补叙一下珍妃被害的一种原因。珍妃和她的妹妹瑾妃,都是当时的侍郎长叙的女儿,姓他他拉氏。

据说,光绪在选皇后的时候,本是看中了珍妃的,但在慈禧的压力下,他不能不同意选立副都统桂祥的女儿叶赫那拉氏——慈禧的侄女为皇后,而以珍妃姊妹为嫔。既然叶赫那拉氏皇后是由赝造的人为爱情而来,在结婚后,光绪当然仍是要爱珍妃而疏远皇后的。但皇后是有她姑姑——慈禧做奥援的,当然也就会经常向慈禧汇报她在爱情上竞赛不利的消息了,于是慈禧也自然就会恨上了珍妃。这时的珍妃,恰如被老虎盯上了的孤身旅客一般,只要一有机会,老虎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在光绪亲政之后,有一天,这个妒恨的发火点爆发起来了。

再想慈禧在那所谓“八国联军”已经逼到眼前,在那手忙脚乱准备逃走的瞬间,还没有忘掉杀害珍妃的性命,可以说慈禧的心毒手辣已经到了怎样的地步。

我的结婚

在谈我的结婚以前,我想先从我订婚时的情形谈起。

在谈我的订婚情形以前,我认为还应该和光绪订婚时的情形做个对比才行。

光绪在订婚时,首先是由西太后从无数候选对象中,给选出几个人来,然后再让光绪自己从中挑选。挑选的方法是叫这些候选的对象都到宫中来,像是一批商品一样,一个一个摆在光绪的面前。这时光绪手中拿着一柄“如意”(玉饰物),看中了谁,便把这个订货票式的如意递到谁的手中,那么,这个被贴上订货票——被递给如意的女性,便算是中了选而成为皇后了。

在我订婚的时候,因为在那时,已经由“大朝廷”收缩成为“小朝廷”的局面,不可能再去摆像过去那样“大朝廷”的架子,不过是,在一些满蒙族的过去大官之中,他们都衷心愿意使他们的女儿,也能尝一尝当皇后的滋味,哪怕是废帝的皇后也好,对于这一点,他们却是不以为意的。所以就得将就一些,委曲求全地稍微变通一下办法。因为,在那时已不可能把谁家的“千金闺秀”当作当面任凭挑选的“商品”来看,于是就“通权达变”地拿她们的相片来供我随意选择。这种“新式”的挑选方法,是把征集来的一些候选对象的相片一张一张地摆在我的面前,并把那种如意,也变成了一支普通的铅笔,只要我随心所欲地在那张相片的旁边或后面,记上一个随意的符号点,也可圈圈,那么,这个“订货”的符号,便可以等于亲手把如意递过去一样。这样便算是“良缘”已定,“佳偶”到手。

我就是在十六岁的时候,使用了这种新方式订的婚。我把这个符号,画在文绣的照片上了。可是我在当时所认为的这个“良缘”却被某一太妃的“母权”给冲散。她不满的理由是:文绣家既贫寒,相貌又不怎样。于是,这次的“贴票订货”便被宣告无效,还得重新把那些照片摊开再摆一次。于是,我也就得放弃成见,重新另挑一次。这次我的铅笔则是落在郭布罗·婉容的相片上了。论家底,论容貌,这位太妃满意了,可是却又有一位太妃提出了一个“公平合理”的折中新方案来。那就是:“文绣既是一度中选,岂能遗弃,可纳她为妃!”于是我就平白地有了“一妻一妾”,也就是婉容当上了皇后,文绣做了淑妃。(文、图/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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